CherryBerry

不过是过眼云烟。

树莓汁与热可可

  我爱沙雕文,沙雕文使我感到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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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年纪,孟鹤堂已经不会去玩那些无聊的游戏了。所有当后台一群宝宝们伸着手对着他大喊“trick or treat!”讨糖吃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回手一人给了一个暴栗,“都是中国人,没事过什么洋节。”


 

  很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的那种好。演出结束,孟鹤堂望着空空如也的后台和几乎空空如也的衣柜,几欲落泪。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寒风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痛我的心,你的举动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爸爸真的很受伤。


 

  这群小兔崽子把他的外套裤子鞋子全都藏起来了,只留下他的一个小包包和一张字迹潇洒的便签“不给糖,就捣蛋!”


 

  “九良?”孟鹤堂缓缓的转过身来,笑容亲切温暖。


 

  “孟哥,实在是对不住。可是,我也没吃到糖啊。”九良连连作揖,“吃到糖的人,自会来救你。”


 

  说罢,九良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剧场。哪怕耳后传来了他孟哥怒吼着拿要掰折三弦做威胁,他也不敢回头,要是计划失败了别说吃不到糖三弦断了,命都没了还吃什么糖弹什么三弦儿,直接喝风去吧!


 

  孟鹤堂抓着手机在通讯录里划来划去,蹙着眉头苦苦思索,大半夜的总得找个人来拯救他啊。这帮小崽子是指望不上了,他也不太想让德云社里的其他师兄弟看到自己这种怂样。然而,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大褂肯定是不能骑小黄车回去了,除非他想冻死在北方的街头。那叫滴滴还是打出租呢?好像都不太可行,别说这么晚叫不到滴滴打不到出租,就他这身大褂往街边儿上一站,十有八九会被认作大半夜出来游荡的鬼魂,司机不一脚油门冲过去就不错了,谁还敢在他面前停留?


 

  找谁呢?手指划过一个人的名字,金霏。


 

  嘿,就他了。孟鹤堂心里居然有些洋洋得意,选择此人甚是高明,他掐指一算,金霏有车,为人仗义,下班时间和自己差不多,住得也近。更何况他们两个私交甚好,有过那么两次鱼水之欢,不可能把自己的炮……额……挚友弃之于不顾。


 

  完美。


 

  他清了清嗓子,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便用饱含委屈的嗓音给对方打了个电话。丢脸是丢脸了一点,但是有效呀。对方听罢深深叹了口气,不知是怜惜还是谴责。孟鹤堂可暂时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回家,回到他那个温暖明亮的家。


 

  当他哆哆嗦嗦地钻进副驾驶时,夜,已经很深了。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热风呼呼地往身上吹。金霏顺手递过来一只保温杯,拧开之后浓郁的甜香立刻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孟鹤堂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杯子里还有点烫的热可可,很甜,很暖,从舌尖涌入心底。他饕足地眯起双眼,顺着座椅往下滑,果然温暖的地方更容易让人感到困顿。车子行驶得非常平缓,孟鹤堂抱着杯子昏昏欲睡,窗外的风景在他眼里宛如一盏走马灯,树影不停地重复重复再重复。


 

  “霏哥,前面那个十字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


 

  金霏撇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开过了十字路口,方向盘一打向左拐进了另一个小区。


 

  “哎哎哎?霏哥,霏哥你去哪儿?”孟鹤堂瞪大了眼睛,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身。回答他的,只有车门上锁的声音。


 

  车最终停在了地下车库,衣领被狠狠扯过,舌尖划过他的嘴唇,惊慌夹杂着甜美在口腔里绽放,热可可从手中滑落,浸了一身缱绻。他有些茫然无措,跌跌撞撞地跟着走进楼道,直到被压在玄关,看见对方压上下唇的两颗虎牙,才惊觉要逃。


 

  盘扣散开,牙齿贴上侧颈,感受到皮肤下温暖的搏动。顺着下颚的弧线向上亲吻,唇舌纠缠间,孟鹤堂感到有些轻微的眩晕,胆怯使他只敢小口的呼吸,双手却从下方环过金霏的双臂,揽住他的肩膀。大脑有如一团浆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丢在沙发上,面前放了一杯血红的液体。


 

  “这是什么?”孟鹤堂往沙发里缩了缩。


 

  “要不要试试看?”金·吸血鬼·霏先生晃了晃手中的另一只玻璃杯,里面的液体依旧颜色诡异。扬手举杯,一饮而尽。残余的红色顺着牙尖滑落,日光灯下,衬的皮肤更加白皙。


 

  孟鹤堂拼命摇头,他承认自己又怂又胆小,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会落入如此境地。恶魔冰凉的吐息落在他的耳畔:“孟鹤堂,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只成了精的巧克力吗?”


 

  


 

  


 

  


 

  “所以,你刚刚是承认了你昨天只是带着假牙套装吸血鬼的?那杯东西只是普通的树莓汁而已?”


 

  “是啊,你不会真的以为……”


 

  “闭嘴。”


 

  如果除去刚刚那段并不愉快的对话和现在不着片缕的身体,孟鹤堂还是非常满意现在的状态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去翻早已过了几期的《知音》,至于被丢弃在一旁的大褂嘛……他决定姑且不去思考这个问题,毕竟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在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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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11月28日的后台。


 

  “你们一个个都是说相声的,就这点反应能力还上什么台?”小先生周九良同学痛心疾首地教育后台那些宝贝儿们,“人家金霏老师,在你们面前就表演个徒手劈砖胸口碎石你们还真信了?你们一个个就这么容易被威胁的吗?嗯?”


 

  “其实……霏哥还说了,事情要是办不成,他把我们都给捏了,要是办成了,他就带我们去温泉度假村……”


 

  “……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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