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Berry

不过是过眼云烟。

opium(完)

时间隔得太久,我也不记得我原本想写什么了,好在我对自己没有什么要求。全文胡编乱造,切莫当真。终于结束了චᆽ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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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台仪器,他知道他可以凭借无数的理由来缠着他;他也知道他可以假借不少的问题来粘着他。


 

  他们并没有因为异地而显得生分,相反,有了网络上的沟通使他们更加热络起来。大到学术上的探讨,小到衣服的搭配,他们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题。每当金大经理闲暇时间捧着手机傻笑时,他的同事们都觉得这简直像是铁树花开,老男人终于会谈恋爱了!


 

  “没有,真的没有。”一旦被人察觉,金霏总是立刻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是真的没有吗?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不得不开始仔细考虑他们之间的状态。照他看来,这可以算是所谓的“友谊以上,恋人未满”,悬在半空中,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他确实是很喜欢他,这一点倒是毋容置疑。哪怕是不说出口,只要孟鹤堂愿意与他亲近,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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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不利,命犯太岁,再次被蒙住双眼扔在床上的金霏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次他没有被套上束缚衣,只是手脚都被捆上了床沿。初春时节,天气已然转暖,裸露的手脚也不那么冷了,呼吸间,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你是谁?”凭着直觉,金霏感觉屋子里似乎还有个人。


 

  那人不说话,猫一样的走过来,用一根皮条儿扎住了他的上臂。接着,他听见了玻璃被撇断的声音,碘伏刷上皮肤,针尖刺破血管,疼痛与恐惧令他剧烈的挣扎。棉球按住了针孔,那只手戴着乳胶手套,温暖又冷漠。


 

  “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恐惧使他歇斯底里。


 

  过了良久,那只手松开了棉球,温热的香气靠近了他的耳畔,“一种会让你上瘾的东西。”


 

  蒙住双眼的布终于被扯开,昏暗的灯光下对方的面容竟然显得有些狰狞,熟悉的微笑更像是冰锥一样刺入他的心底,恶魔缓缓开口:“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金霏死死地盯住他,心中的暴怒却逐渐平息,平静祥和的感觉占据了大脑,“孟鹤堂,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师兄做个课题而已。”孟鹤堂摘下手套扔在一边儿,“你知道雏鸟情节吗?他想研究一下那些遭受重大事件的人们,对他们的拯救者有没有所谓的雏鸟情节。然后我就报了名,接着找到了你。”


 

  “所以你就拿我当小白鼠?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孟鹤堂避开他的眼光,不置可否:“不过现在你得说说看,说说你对我的看法,在你知道是我拘禁你之前。”


 

  “对你的看法?”金霏闭上眼睛,他知道此时的他应该怒意滔天,可是现在他只觉得世界美妙,暴躁不好。心态平和得不可思议,甚至能够冷静下来去思考问题。


 

  “你的实验的确非常成功,在那件事之后我确实对你产生了难以割舍的依赖。不过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我们俩的关系。我承认我非常喜欢你,但是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告诉你。我甚至幻想过我们的未来,以你的能力,你明明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更大的城市发展,你若是想经商我也愿意陪你。我们可以去周游世界,在树下看星空,在山间看日出,在滩涂旁追逐极光,在......在沙滩上肆无忌惮的亲吻。不过,现在都是不可能的了。”


 

  孟鹤堂点点头,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替他解开了束缚:“看来这个实验很成功,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门口放着你的行李,你可以走了。这个实验并不人道,出去之后你报警也好,沉默也罢,这都取决于你,我任你处置。”


 

  “很好,你的话问完了,可的我还没问呢!”金霏坐起身,动了动僵硬的关节,“那么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很容易啊,学长。”


 

  “学长?所以你到底是谁?!”


 

  孟鹤堂躲进了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学长,你还记得你们下实习之前的那次化装舞会吗?”


 

  化装舞会?他当然记得那个让他觉得无比智障的活动。期末考试之前,学校领导一拍脑袋说我们要给即将下实习的学生们来一场别开生面的送别,于是文娱部的部长提交申请要求开一场化装舞会,学生会会长双脚赞成,院长大笔一挥,批准,可怜了他这个外联部的,白眼几乎翻上天。


 

  他当然不愿意参加这种看上去一本正经,实则纯粹没事找事的联谊活动,谁知到了当天,几个不着调的舍友硬是给他套上一身破西服,摁着脑袋拖进会场,美名其曰这叫实习之前的最后一次放肆。可是他只想好好学习,参加期末考试的好嘛!一晚上金霏的屁股几乎就没离开椅子,咕嘟咕嘟往肚里灌了不少冰可乐。


 

  倒不是说没人邀请他,他只是不想站进舞池去丢这个人。


 

  但是那天确实是个意外。当他打定主意坐一晚上的时候,门口走来了一位姑娘。姑娘穿了一身水蓝色的旗袍,一头浓密的栗色大卷儿搭在后背,同色的发带扎得一丝不苟,上面还粘着个小蝴蝶结,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却依旧能看见明眸皓齿,烈焰红唇。


 

  穿旗袍的姑娘在这昏黄的大厅里倒是显得出尘。


 

  “快答应人家啊,你可是咱们的风云人物,一个晚上都不去跳一支舞多不好呀。人家小姑娘可要伤心了。”一位舍友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神一个劲儿的拿胳膊肘鼓捣他。


 

  说来也怪,金霏觉得自己拒绝的意味已经够明显了,这位姑娘仍然固执地将手伸在他面前,掌心向上。


 

  这是男步吧,他暗暗吐槽,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开始向这里张望,哪怕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金霏还是硬着头皮牵住了另一只手——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跳女步啊。


 

  姑娘的腰肢盈盈一握,手指纤长,个子在女生里算是挺高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扫上鼻尖,就是胸嘛......算了,这不重要。


 

  “晚上好呀,同学。您跳得可真好,是以前学过吗?”


 

  那姑娘笑笑不说话,随着音乐被金霏带着转向了舞池中央。


 

  金霏见她不搭话儿,稍微有些尴尬:“同学,请问您是哪个系的呀,我见你有些面生呢。我是......”


 

  话没说完,那位姑娘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双唇,顺着他举高的右臂转了一圈,金霏比穿了高跟鞋的姑娘高不了多少,举起胳膊稍微显得有些吃力。


 

  那位姑娘始终不愿意开口,一曲终了,她就像听见12点钟声的灰姑娘,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事后他也找人打听过这位姑娘,得到的答案都是很遗憾,没见过,我们学校里没有哪位女同学符合你的描述。就这样,金霏同学带着些许的遗憾下了实习,日后给那些不着调的室友落下了话柄——“一见钟情人家小学妹”,他倒也认了,分明那姑娘也确实带着勾人儿的气质,他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好嘛!


 

  


 

  “所以,你就是那个穿旗袍的姑娘?”金霏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些陈年旧事若是不刻意提起,他早已忘却在脑后,“你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呀。”


 

  “不为了什么。”孟鹤堂打开了大门,外面漆黑一片,“当年的你过于耀眼,当然,现在也是。行李已经准备好了,你走吧。”


 

  金霏听闻此话,心下了然。更何况他也是个别人口中所谓的人精,从始至终,他确实感觉到孟鹤堂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尽管这些话被吞吞吐吐的只说了一半儿,但是他那点儿心思却也昭然若揭。


 

  “走?大晚上的你让我往哪儿走?从前的你蠢,现在的你更蠢!”铁质扶手被拍得哗哗作响,孟鹤堂似乎被这气势吓着了,悄悄往门后躲了一步。


 

  “躲?你看你想躲到哪儿去?”金霏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下来,三两步走到孟鹤堂的面前,揪着领子把他扯出了大门。这下,他才看清拘禁他的是个什么地方。


 

  几亩荒田,田边一座不算小的草房子,些许前任主人是用来看守留宿用的窝棚,田埂上停着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


 

  “那辆车是你的?”金霏朝那辆车扬了扬下巴,拎小鸡似的掐住他的后颈,“你就是这么把我绑过来的?本事不小嘛你!”


 

  孟鹤堂在风里瑟缩着,假装出来的气势早已消失殆尽。他本就是一个柔软善良的人,一时贪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事到如今,他也不希冀能够得到原谅。但是他也在赌,在赌金霏是不是真的能够狠得下心肠亲手把他送入警局。


 

  于是,他点了点头,一脸乖顺。


 

  “你给我过来!”之前那些消散的怒火又重新聚集回他的胸膛,他觉得自己更加清醒,骨子里的暴虐逐渐沸腾,扣着脖子把孟鹤堂往车窗上一丢,“开车!”


 

  “去哪儿?”


 

  金霏冷冷地剜他一眼,径直上了车,不再言语。直到此时,孟鹤堂才有些明白,他一直所喜欢的,所追逐的人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阳光,但是他无法逃离。潜意识里,他甚至觉得就这样听命于金霏,才是他能够赎罪的唯一方法。


 

  疯了,真的是疯了。


 

  五菱宏光晃晃悠悠的开进小区,下车,上楼,开门。一路上孟鹤堂都精神恍惚,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迎接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甫一进门,一阵天旋地转,孟鹤堂就被狠狠的甩进了客厅。后背撞在地板上,疼得他眼冒金星。门哐地一声被带上了,脚步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孟鹤堂,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骗我的!?”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划过他的发丝,深深扎进地板缝里。


 

  “我没有,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话!”孟鹤堂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有种预感,如果他今天不能从金霏手里逃脱的话,他的下场就不止被剔骨刀大卸八块这么简单了,“不对,我之前给你注射的只是镇静剂,不是你想的那些东西,你要知道我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


 

  “我当然知道。”金霏有些不耐烦,抓住孟鹤堂的头发将他拽起,额角撞上墙壁,单手发力从背后压制,刀背抵上咽喉,他有些满意地看着那双惊恐万状的鹿眼浮上了水汽,“还有呢?”


 

  “真的没有了,真的......我发誓......”好听的声音也染上了哭腔,在与金霏的力量角逐里,他始终落于下风。双臂被反剪,肩膀被扭得生疼,力气逐渐耗尽,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那这样最好。”恶魔轻轻啄了下他的耳垂,“你别反抗,你越反抗,我越激动。”


 

  孟鹤堂的身体抖如筛糠,他知道今晚自己在劫难逃。


 

  “那天,我在你床头发现一瓶香水,叫鸦片对吧?我思来想去,味道甚是熟悉。看来我的孟孟也是个长情的人呢,这么多年了连香水都不曾改变。看来我对你还是太过信任了,明明香气一样,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我。”金霏反手把剔骨刀扔进角落,掐着孟鹤堂的脸颊让他偏过头看向自己,“鸦片这种东西,总会让人上瘾,带着毒的东西,往往都美艳动人。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鸦片先生?”


 

  孟鹤堂慌乱地点了点头。


 

  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金霏将他打横抱起,粗暴地丢进了床里。恶魔禁锢他于怀里,沉重与压抑令他难以喘息。


 

  “鸦片先生,我们的夜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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